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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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程予夏忘了，這時候的路楊還根本還不認識自己。
“我知道你是路楊。”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跟路楊說：“我叫程予夏，我也是一中的，我也在高三一班，跟你是同班同學。”
路楊沒什麽表情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我跟你是同班同學？”
“我沒調查你。”程予夏立刻解釋道：“我也不是跟蹤狂，我知道你是這周二轉學過來的，只不過那天我正好請假了。”
路楊說：“你請假了怎麽會知道我是哪天轉學過來的？”
“咱們班同學齊悅告訴我的。”程予夏說：“我們關系很好的，所以她什麽都會跟我說。”
她記得五年前的那天，他似乎並沒有像今天這麽多的疑問，程予夏認為，或許是那時候也沒人突然拉著他哭的這麽慘的原因。
“夏夏！”程予夏她媽和她大姑一前一後走上來，大姑問：“我聽見誰哭呢。”
程母說：“怎麽回事？”看到一旁路楊的臉，眼神一驚：“你跟人打架了？”
大姑把程予夏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問：“沒傷著吧？”
程予夏搖了搖頭：“沒有。”
程母問：“那是你單方面把人家給打了？”
程予夏從小就不是個溫和內斂的孩子，十二歲之前她和齊悅兩個一直是小區裏的孩子頭頭，不論男孩兒女孩兒都願意圍著她們轉，雖然程予夏不主動惹事，但是從來也沒讓自己吃過虧。
程母對自己的孩子那是知根又知底的，她小時候跟經常欺負院兒裏其他孩子的一個小男生打架，摔倒之後膝蓋磕到了石頭上，最後流血把褲子正面小腿部分都染紅了楞是沒吭一聲。
所以她能這麽哭，絕對不是打架和受傷的問題。
程母看向路楊，見他臉上的傷還很新鮮，問：“同學她沒欺負你吧？”
路楊說：“沒。”
大姑立刻為程予夏正名：“哪有你這麽說自己孩子的，夏夏一個小姑娘她能欺負誰啊。”
程予夏癟嘴，表情極其無辜地跟程母點了點頭：“昂。”
大姑拉著程予夏的手說：“行了孩子還病著呢，快下去吧。”
這似乎和她五年前遇到他的時候不太一樣了，那天她確實是上來拍照的，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圍墻邊的路楊。
臉上有傷的少年很快吸引了她的好奇心，她跟還不認識的他說：“我能給你拍張照片嗎，就拍一張。”
當天夜裏，程予夏發燒燒到了三十八度五。
第二天她沒能回學校上課，隨後連著打了三天的點滴。
中秋節一共放假三天，她在醫院裏度過了前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齊悅到她家來了。
齊悅她們家跟程予夏家在同一個小區，只不過一個是三棟一個是六棟。
但在程予夏的記憶當中這個時候自己的病已經好了，而且他們一家也正在老家的爺爺奶奶那裏，直到下午才開車回來。
“你沒來學校那幾天我都無聊死了。”齊悅說。
程予夏看著這一年身高還沒突然躥起來的齊悅，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是突然從五年後回到的現在，雖然思想和記憶都是五年後的自己，但身高年齡卻都是高三時期的，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會突然再回到五年後，否則這個時期的程予夏就沒辦法繼續經歷自己記憶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況且現在因為她的出現，已經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
“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程予夏抓住齊悅手，滿臉期待的看著她：“是不是？”
齊悅茫然的說：“是啊當然是。”
“那你幫我個忙。”程予夏慎重其事地說：“高三畢業以後記得提醒我看著路楊。”
“路楊？”齊悅問：“前幾天轉來那個？”不然她也不知道還有哪個路楊了。
程予夏用力點頭：“對，就是那個路楊。”
“不是，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齊悅奇怪道：“還畢業以後提醒你看著他，你看他幹嘛啊他會跑啊？”
“我現在說了你也不信。”程予夏把齊悅的手握住拉到胸前，眨眨眼：“總之你要記得提醒我這件事。”
齊悅饒有興趣往前湊了湊，悄悄跟程予夏說：“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喜歡。”程予夏毫不猶豫回答。
齊悅抽回了自己的手：“屁嘞，人家轉學過來那天你就請假了，你連人家見都沒見過還說喜歡人家，我才不信。”
“見過。”程予夏立刻說：“那天在我大姑家的天臺上。”
齊悅盯著程予夏看了兩秒：“你可別跟我說你對他一見鐘情啊？”
程予夏問：“不行嗎？”看齊悅一副‘你說呢’的表情，改口道：“其實我是聽說他學習成績特別好，所以就很崇拜他，這個理由總行了吧？”
齊悅說：“那人家宋新成績也特別好呢，人家還是年級前三，也沒見你多崇拜他？”
她說的這個宋新，是她們班的班長。
程予夏眨眨眼跟齊悅撒嬌：“嗳呀那麽多成績好的我也崇拜不過來呀，你就答應我吧親親悅悅~”
齊悅一臉嫌棄的說：“程予夏你變了，你現在怎麽娘兮兮的…”
程予夏立刻冷著臉說：“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你要敢說一個不字，我就把你正在攢錢買switch的事告訴你爸。”
齊悅說：“這才是你嘛。”又緊張的問：“你不會真告訴我爸吧？”
晚上程予夏擔心了一夜，擔心自己一覺醒來不知道又是在哪一年哪一月，結果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能起的來。
跟齊悅在小區的小花園碰了面之後，程予夏把程母做的包子分給了齊悅一個，然後兩人一人捧著一個包子去路邊搭公交車到學校。
下午放學之後齊悅先走了，因為生病缺了幾天的課，所以老師留了程予夏和幾個成績稍微差一些的同學給他們補了一會兒課，程予夏就沒讓齊悅等自己。
但課補在她這個五年後的程予夏身上，也不知道對原本這個時候的自己會不會有作用，雖然在她的記憶裏也沒有補課這回事。
他們這些人裏路楊也在其中，但他是因為轉學過來之前的進度比在這邊學的慢了一點，所以他也被留了下來。
路楊的座位就在程予夏後面一排，這個和她記憶中的倒是沒有什麽偏差。
補完課之後，趁路楊正收拾書本的時間，程予夏轉過來跟他說：“對不起啊，那天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路楊一邊往書包裏裝書，頭也不擡的說：“嚇到了。”
程予夏立刻解釋：“我…，我平時不是那樣的，我那天只是稍微有點激動…”
“沒關系。”路楊擡起頭說。
程予夏說：“啊？”
路楊說：“你不是在跟我道歉嗎，我接受了。”然後站起來背上書包就往教室門外走。
雖然剛開始認識路楊的時候他的確是這種性格，但作為五年後的程予夏來說明顯還有些不能適應他冷淡的態度。
她立刻背上書包跟了上去：“既然你已經接受我的道歉了，那咱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吧。”
程予夏沒有路楊的高個子，只能拼命在後面追他的腳步：“我叫程予夏，也可以理解是把夏天送給你的意思，是不是很好記？”
路楊這時候已經先下了一層臺階，卻忽然在他那層臺階上停了一下。
身後的程予夏沒能來得及剎住車，整個臉撞在了他的書包上。
“唔…”程予夏揉著被撞疼的鼻子，直皺眉頭：“這種事麻煩下次要提前跟別人說一聲啊。”
路楊轉過身說：“走路看著點兒。”
他雖然跟程予夏交錯了一層臺階的高度，但還是要比她高出了許多。
程予夏擡著頭看他，氣哼哼道：“你這也沒有提前啊我都撞上了你才說。”
路楊沒說話，轉身繼續往樓下走了，但腳步卻比之前放慢了一些。
程予夏跟他走在並排的位置，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說：“你回家是要坐十一路公交吧，我早上在同一輛車上看到你了。”她其實知道他每天坐什麽公交車來回，也知道到她家那一站幾點的車上會遇到他。
但這種事程予夏現在確實沒辦法明說，否則她的這一些行為就更像跟蹤狂了。
路楊沒搭程予夏的話。
程予夏繼續說：“不然大家一起走吧，我家在前面我比你早下兩站。”
路陽說：“隨你便。”
“明天還要補課。”程予夏愉快的說：“那明天也一起走吧，哦還有後天…”
路楊沒再搭理她。
那可是公交車，就算路楊不同意也沒什麽意義，程予夏上了車司機又不能把她趕下來。
在車站等了有五分鐘，十一路就來了。
這個點公交車上已經沒有高峰期那麽擁擠了，但想有個空著的座位幾乎還是不可能的。
站著的時候程予夏喜歡在靠近後門的位置，主要是為了方便下車。
高一那年一個早上，她連擠了兩站都沒能從車上擠下去，最後是從第三站下車跑來的學校，因為那次的經歷，給她的腦海和□□同樣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所以後來她就養成了靠後站的習慣。
雖然後來程予夏不是跟齊悅一起上學放學，就是和路楊一起上學放學，再不然就是他們三個人一起上學放學，她自己是很少單獨坐公交車了，但是習慣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說改就能改的掉的。
這時程予夏看著距離自己很遠的路楊，一瞬間覺得跟他從陌生到熟悉的這個過程簡直任重道遠。
怎麽五年前她就沒能發現這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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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夏忘了，這時候的路楊還根本還不認識自己。
“我知道你是路楊。”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跟路楊說：“我叫程予夏，我也是一中的，我也在高三一班，跟你是同班同學。”
路楊沒什麽表情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我跟你是同班同學？”
“我沒調查你。”程予夏立刻解釋道：“我也不是跟蹤狂，我知道你是這周二轉學過來的，只不過那天我正好請假了。”
路楊說：“你請假了怎麽會知道我是哪天轉學過來的？”
“咱們班同學齊悅告訴我的。”程予夏說：“我們關系很好的，所以她什麽都會跟我說。”
她記得五年前的那天，他似乎並沒有像今天這麽多的疑問，程予夏認為，或許是那時候也沒人突然拉著他哭的這麽慘的原因。
“夏夏！”程予夏她媽和她大姑一前一後走上來，大姑問：“我聽見誰哭呢。”
程母說：“怎麽回事？”看到一旁路楊的臉，眼神一驚：“你跟人打架了？”
大姑把程予夏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問：“沒傷著吧？”
程予夏搖了搖頭：“沒有。”
程母問：“那是你單方面把人家給打了？”
程予夏從小就不是個溫和內斂的孩子，十二歲之前她和齊悅兩個一直是小區裏的孩子頭頭，不論男孩兒女孩兒都願意圍著她們轉，雖然程予夏不主動惹事，但是從來也沒讓自己吃過虧。
程母對自己的孩子那是知根又知底的，她小時候跟經常欺負院兒裏其他孩子的一個小男生打架，摔倒之後膝蓋磕到了石頭上，最後流血把褲子正面小腿部分都染紅了楞是沒吭一聲。
所以她能這麽哭，絕對不是打架和受傷的問題。
程母看向路楊，見他臉上的傷還很新鮮，問：“同學她沒欺負你吧？”
路楊說：“沒。”
大姑立刻為程予夏正名：“哪有你這麽說自己孩子的，夏夏一個小姑娘她能欺負誰啊。”
程予夏癟嘴，表情極其無辜地跟程母點了點頭：“昂。”
大姑拉著程予夏的手說：“行了孩子還病著呢，快下去吧。”
這似乎和她五年前遇到他的時候不太一樣了，那天她確實是上來拍照的，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圍墻邊的路楊。
臉上有傷的少年很快吸引了她的好奇心，她跟還不認識的他說：“我能給你拍張照片嗎，就拍一張。”
當天夜裏，程予夏發燒燒到了三十八度五。
第二天她沒能回學校上課，隨後連著打了三天的點滴。
中秋節一共放假三天，她在醫院裏度過了前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齊悅到她家來了。
齊悅她們家跟程予夏家在同一個小區，只不過一個是三棟一個是六棟。
但在程予夏的記憶當中這個時候自己的病已經好了，而且他們一家也正在老家的爺爺奶奶那裏，直到下午才開車回來。
“你沒來學校那幾天我都無聊死了。”齊悅說。
程予夏看著這一年身高還沒突然躥起來的齊悅，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是突然從五年後回到的現在，雖然思想和記憶都是五年後的自己，但身高年齡卻都是高三時期的，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會突然再回到五年後，否則這個時期的程予夏就沒辦法繼續經歷自己記憶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況且現在因為她的出現，已經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
“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程予夏抓住齊悅手，滿臉期待的看著她：“是不是？”
齊悅茫然的說：“是啊當然是。”
“那你幫我個忙。”程予夏慎重其事地說：“高三畢業以後記得提醒我看著路楊。”
“路楊？”齊悅問：“前幾天轉來那個？”不然她也不知道還有哪個路楊了。
程予夏用力點頭：“對，就是那個路楊。”
“不是，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齊悅奇怪道：“還畢業以後提醒你看著他，你看他幹嘛啊他會跑啊？”
“我現在說了你也不信。”程予夏把齊悅的手握住拉到胸前，眨眨眼：“總之你要記得提醒我這件事。”
齊悅饒有興趣往前湊了湊，悄悄跟程予夏說：“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喜歡。”程予夏毫不猶豫回答。
齊悅抽回了自己的手：“屁嘞，人家轉學過來那天你就請假了，你連人家見都沒見過還說喜歡人家，我才不信。”
“見過。”程予夏立刻說：“那天在我大姑家的天臺上。”
齊悅盯著程予夏看了兩秒：“你可別跟我說你對他一見鐘情啊？”
程予夏問：“不行嗎？”看齊悅一副‘你說呢’的表情，改口道：“其實我是聽說他學習成績特別好，所以就很崇拜他，這個理由總行了吧？”
齊悅說：“那人家宋新成績也特別好呢，人家還是年級前三，也沒見你多崇拜他？”
她說的這個宋新，是她們班的班長。
程予夏眨眨眼跟齊悅撒嬌：“嗳呀那麽多成績好的我也崇拜不過來呀，你就答應我吧親親悅悅~”
齊悅一臉嫌棄的說：“程予夏你變了，你現在怎麽娘兮兮的…”
程予夏立刻冷著臉說：“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你要敢說一個不字，我就把你正在攢錢買switch的事告訴你爸。”
齊悅說：“這才是你嘛。”又緊張的問：“你不會真告訴我爸吧？”
晚上程予夏擔心了一夜，擔心自己一覺醒來不知道又是在哪一年哪一月，結果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能起的來。
跟齊悅在小區的小花園碰了面之後，程予夏把程母做的包子分給了齊悅一個，然後兩人一人捧著一個包子去路邊搭公交車到學校。
下午放學之後齊悅先走了，因為生病缺了幾天的課，所以老師留了程予夏和幾個成績稍微差一些的同學給他們補了一會兒課，程予夏就沒讓齊悅等自己。
但課補在她這個五年後的程予夏身上，也不知道對原本這個時候的自己會不會有作用，雖然在她的記憶裏也沒有補課這回事。
他們這些人裏路楊也在其中，但他是因為轉學過來之前的進度比在這邊學的慢了一點，所以他也被留了下來。
路楊的座位就在程予夏後面一排，這個和她記憶中的倒是沒有什麽偏差。
補完課之後，趁路楊正收拾書本的時間，程予夏轉過來跟他說：“對不起啊，那天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路楊一邊往書包裏裝書，頭也不擡的說：“嚇到了。”
程予夏立刻解釋：“我…，我平時不是那樣的，我那天只是稍微有點激動…”
“沒關系。”路楊擡起頭說。
程予夏說：“啊？”
路楊說：“你不是在跟我道歉嗎，我接受了。”然後站起來背上書包就往教室門外走。
雖然剛開始認識路楊的時候他的確是這種性格，但作為五年後的程予夏來說明顯還有些不能適應他冷淡的態度。
她立刻背上書包跟了上去：“既然你已經接受我的道歉了，那咱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吧。”
程予夏沒有路楊的高個子，只能拼命在後面追他的腳步：“我叫程予夏，也可以理解是把夏天送給你的意思，是不是很好記？”
路楊這時候已經先下了一層臺階，卻忽然在他那層臺階上停了一下。
身後的程予夏沒能來得及剎住車，整個臉撞在了他的書包上。
“唔…”程予夏揉著被撞疼的鼻子，直皺眉頭：“這種事麻煩下次要提前跟別人說一聲啊。”
路楊轉過身說：“走路看著點兒。”
他雖然跟程予夏交錯了一層臺階的高度，但還是要比她高出了許多。
程予夏擡著頭看他，氣哼哼道：“你這也沒有提前啊我都撞上了你才說。”
路楊沒說話，轉身繼續往樓下走了，但腳步卻比之前放慢了一些。
程予夏跟他走在並排的位置，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說：“你回家是要坐十一路公交吧，我早上在同一輛車上看到你了。”她其實知道他每天坐什麽公交車來回，也知道到她家那一站幾點的車上會遇到他。
但這種事程予夏現在確實沒辦法明說，否則她的這一些行為就更像跟蹤狂了。
路楊沒搭程予夏的話。
程予夏繼續說：“不然大家一起走吧，我家在前面我比你早下兩站。”
路陽說：“隨你便。”
“明天還要補課。”程予夏愉快的說：“那明天也一起走吧，哦還有後天…”
路楊沒再搭理她。
那可是公交車，就算路楊不同意也沒什麽意義，程予夏上了車司機又不能把她趕下來。
在車站等了有五分鐘，十一路就來了。
這個點公交車上已經沒有高峰期那麽擁擠了，但想有個空著的座位幾乎還是不可能的。
站著的時候程予夏喜歡在靠近後門的位置，主要是為了方便下車。
高一那年一個早上，她連擠了兩站都沒能從車上擠下去，最後是從第三站下車跑來的學校，因為那次的經歷，給她的腦海和□□同樣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所以後來她就養成了靠後站的習慣。
雖然後來程予夏不是跟齊悅一起上學放學，就是和路楊一起上學放學，再不然就是他們三個人一起上學放學，她自己是很少單獨坐公交車了，但是習慣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說改就能改的掉的。
這時程予夏看著距離自己很遠的路楊，一瞬間覺得跟他從陌生到熟悉的這個過程簡直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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